【我的扶贫故事】我愿在大山里“驻”下去|贵州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委宣传部四级调研员姚启超
来源:天眼新闻    发布日期:2020年11月06日

 

  落哨村的天黑得早,太阳刚从山顶滑落,朦胧的夜色就从山箐间钻了出来。霎时,天空寂寥,鸟声息落,山野间成了蟾蜍、蛐蛐与虫子的乐园,一浪赛过一浪的欢叫声,似一场盛大的音乐会,更像是无数演奏家合奏的一曲交响乐。

  夜是从背阴山爬上来的,村庄在黑夜中睡去,鸡猪停止了一天的吵闹,了无声息,布依族、苗族村民家的狗冲着黑夜胡乱咬了一阵,在门口安歇下来。习惯了城里的生活,突然间来到乡下,显得有些陌生,记不清多久没在乡村夜宿了,静静地躺在这乡村木板床上,耳旁响起了临行前妻子关切的话语:“听说落哨山很大,那箐沟深不见底,许多布依族、苗族长年生活在大山里连句汉话都不会讲,他们说的你听不懂,你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明白。那里气候炎热,条件艰苦,你要注意身体哦!”
  落哨村是贵州省安顺市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上关镇的一个布依族、苗族聚居村,这里四周高高低低都是山,村头有一条土路与外界连接,村脚则是劈陡的山箐,让人有些胆寒。“若想在落哨村、布依族、苗区立足,就得学会两样东西:一是喝酒;二就是讲布依族、苗族语言,俗话说,到哪山唱哪山歌,如果这两样都不会的话,那工作就没法开展。”驻村第一天,村支书就交了底,也算是一种忠告。  

走访贫困群众

  初来乍到,看来要学习的东西还真多,学布依族、苗族语言没问题,至于喝酒,我天生最怕的就是喝酒,走一步看一步吧,我默默告慰自己。

  驻村扶贫网格队员的事还真多,白天,我们跟在村干部的屁股后面一山一洼地跑。晚上,又得回村整理台账报表,要么就是下村召开院坝会宣传政策,时常半夜三更才能睡觉。每天我们在“翻译”的引领下,不是跑田地就是下组开会,总有做不完的事。在布依族、苗族地区,你长期依靠当地人当翻译也不是个事,凡事得靠自己,学布依族、苗族语言是必须的,我们从最简单的起床、吃饭、睡觉、干活等日常用语学起,就像背英语单词,学得很吃力。经过一段时间之后,我们能用布依族、苗话与群众交流,也慢慢融入了苗族人的生活。

  落哨村群众喜欢养狗,在我驻村之前,就曾听说过有下村干部被狗咬伤,后来到县上打了狂犬病疫苗,又住了一段时间的院,总算痊愈。来驻村时,我准备了根打狗棒,以防“不测”。驻村之后,我每天跟在支书后面挨家挨户地跑。开始那段时间,村民家的狗不认识我,还会冲着我“汪!汪!汪!”地吼上几声,后来,我与村民熟悉了,村民们都把我当亲人,村民家的狗对我也很友善,再也不咬我了,每次见我总会摇摇尾巴,高兴得又蹦又跳,我那打狗棒压根就没派上用场。
  在落哨村,我们除了负责帮扶之外,还有很重要的一项工作,那就是协助村、组抓党建,发展新党员,让村党支部这粒红色种子在峡谷大山深处开花结果。有一次,上面下发通知,让我们组织落哨村村民开展“感恩党中央,脱贫奔小康”党课教育,村里得知我是宣传干部,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,一致推荐我给村民上党课。说实话,虽说自己熟读《党章》,对《党史》也有一定的了解,但要给布依族苗族群众讲党课,心里还真是没底。领授任务之后,我立马着手准备讲课提纲,走上讲台,看着满屋子暖洋洋的笑容以及一双双渴求的眼神,也不知是哪来的动力,我抛开讲稿第一次尝试着用布依族苗族语讲党课,村民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我,人人为我竖起了大拇指。
  驻村的日子真快,眨眼之间,三年过去了。由于有党的好政策,加之村民们的不懈努力,如今的落哨村,路通了,水清了,山绿了,一串串灯笼般的“夜明珠”(芭蕉果)点亮山野,村民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过,一条条村组道路在村间环绕,一张张质朴的笑脸如花般绽放。村民都说,落哨村变样了,这都是驻村队员的功劳。我笑着说:“全靠党的政策好,什么功劳不功劳的,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,说到功劳,你们更应该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!”
  我喜欢落哨村,喜欢落哨村原汁原味的亲情友情,更喜欢这里暖意情浓的生活,我愿意在这大山里驻下去,用心浇铸这份难得的真情,当一名永不走的扶贫队员! 

作者 姚启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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